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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姿眼泪落下，她痛苦的捂着脸，感觉前所未有的迷茫。
一个人能恶到什么地步？
这是虞游以前从没想过的。
虞珂砍了虞雅的腿，他以为那已经是很大的恶，是他十八年人生里遇到的最恶的事情。
可那些恶跟虞珂所遭受的一切比起来，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看着眼前还在低声哭泣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的小姑娘，那些指责，质问终究一句也没能说出口。
虞游伸手抱住虞珂，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慰。
他没有遭受过虞珂经历的那些，不，也许也遭受过，只是他不能像虞珂一样带着记忆无限重生，所以不记得了。
因为不记得，他可以轻飘飘的放下。
可虞珂不能。
虞珂切身体会过那一次次刻骨铭心的伤害和死亡，那不是几句“都过去了”可以轻易化解的。
她心里藏着恨，憎恨着除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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